如果不是应付过那么多难缠的对手，沈越川估计已经崩溃了。

这一次，沈越川感觉自己睡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洛小夕也忍不住了，从苏简安手里拿过纸巾，一边给萧芸芸擦眼泪一边笑骂：“没出息！”

“股东联名要辞退你，和你自己递交辞呈，是两个概念。”陆薄言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，“你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。你顾及公司的情况，我也要顾及芸芸知道你病情后的心情。”

“已经确定对越川的治疗方案。”陆薄言说，“但是，这种疗法没有人试过，Henry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对越川有用。就算有用，越川最后也还是要做手术。”

很明显，宋季青生气了，可是他还在努力的保持平静。

萧芸芸圈住沈越川的腰，把脸贴在他的胸口，说：“我不怕。越川，就算我们真的是兄妹，就算你真的病得很严重，我也不怕。所以，你不需要为我考虑这么多。”

沈越川看着萧芸芸，没有说话，目光变得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。

秦小少爷走的时候一肚子气，没顾得上帮萧芸芸关门，洛小夕正巧从门缝里看见沈越川。

“没有。”沈越川搂住萧芸芸，低眸凝视着她，“你刚才说到哪儿了？”

主任点点头，按下内线电话：“小林，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。”

那么，他唯一的遗憾，只有没兑现陪伴萧芸芸一生的诺言吧。

“谁说不碍事，明明会影响你工作。”萧芸芸半调侃半认真的说，“你用一只淤青的手跟别人握手，会被误会成自虐狂的。你忍心让陆氏总裁特助的英名就这样毁于一旦？”

“知道了。”秦韩说，“我马上给他们经理打电话。”

“我就是得寸进尺，你能怎么样？”

“闫队长。”萧芸芸站起来，“我过来办点事。嗯，算是……报案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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