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没说话。 就像那天他来不及赶到医院拦住苏简安拿掉孩子,今天他来不及留下她。
陆薄言拿过遥控器就要把电视关了,苏简安按住他的手,“没关系。我想看看事情在外面已经传成什么样了。” 死亡面前,再真挚的安慰和歉意,都倍显苍白。
“陆太太……” 康瑞城不紧不慢的问:“陆薄言不是在医院吗?”
苏简安抿了抿唇,最终还是摇头。 可为什么苏简安不但不否认,更不愿意听他解释,还固执的要离婚?
她却不肯缩回手,兀自陷进回忆里:“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,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,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。玩累了回家,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。” 苏简安没有做声,陆薄言也没再说话,苏简安猜他睡着了,狠心的挂掉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