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犹犹豫豫的往里走,一进去就看见穆司爵靠在床上浏览文件。
这种剥皮拆骨的痛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,到最后,许佑宁已经浑身被冷汗湿透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,她什么都记不起来,什么都无法思考,脑袋就像尘封已久生了锈的仪器,喉咙连最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……
小腹上的绞痛越来越强烈,许佑宁渐渐的没力气再想什么了,虚弱的趴在穆司爵的背上,将自己的全部重量交给他。
许佑宁漂亮的脸上冒出一个大写加粗的问号:“研究什么?”
几位叔父是突然来的,他无法阻止,许佑宁再迟钝,知道阿光的父亲和穆家有渊源后,也应该很快就察觉到什么。
“孙阿姨……”
他不愿意睡陪护间,病床又没有家里的床大,他必须小心翼翼保证不磕碰到苏简安,再加上要照顾苏简安,时不时就要醒一次,他睡得自然不怎么好。
他的手很大,骨节分明,指节修长,且不像一般男人那么粗糙,触感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。
只有陆薄言知道,苏亦承不是不敢,而是没有那个时间。
“啊?”苏简安一脸茫然,“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说着又在陆薄言的唇上亲了一下,“我最近好像忘记怎么接吻了……”
许佑宁愣了愣才明白苏简安的意思,干笑了几声。
那是一张有别于陆薄言和沈越川那种令人惊艳的帅气的脸,他的五官立体冷峻,刚毅中透着一股神秘的黑暗气息,危险却迷人,让人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,却又不敢轻易靠近。
苏简安:“……万一是两个女儿呢?”
“……”沈越川心里一万个委屈说不出来,觉得不被理解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。
“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,本来是想等你吃了早餐再给你拿过来的。”护士说,“你稍等一下,我马上去找医生给你开药。”
车内的许佑宁却没有醒来,靠着车门,睡得比刚才更香。